第2477章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?(2 / 2)
味。
赵爱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步子不紧不慢,像极了城南那种有些讲究、有些倔强的老派人。他今年四十出头,脸上的褶子像是刀刻的一样清晰,却并不显老,反倒多了几分沉稳。他是个技术员,曾在国营厂干了十几年,后来因为单位效益不好,被推出来“自谋出路”。可这人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,就在四合院不远的街口摆了个修理摊,不大,却干净、周正,老百姓的钟表、收音机、风扇坏了都愿意拿给他修。他手巧,脾气也好,慢慢地在这片胡同里有了口碑。
这天,他刚从修理摊回到四合院,太阳西斜,金灿灿的余光打在他手腕上的那块老表上。那表是块“上海”牌老机械表,表壳磨得发乌,玻璃罩上有道细不可察的裂纹,但走时依旧精准。赵爱民很少摘下它——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,意义非凡。
偏巧,贾家那头出了点事儿。
“哎哟哟——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——”贾张氏的哭喊声传遍整个院子,震得鸽子都从屋脊上扑腾着飞了起来。
赵爱民皱了皱眉,从自家屋门口停下脚步。他向来与人为善,但这贾张氏,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那女人六十来岁,一张脸上刻满了岁月和泼辣,满口胡同腔,嘴上没个把门的,哪家有点风吹草动,她总是第一个知道的——或者说,最爱知道的。
“又咋了?”赵爱民问了一句,声音不高,却不容忽视。
贾张氏坐在门槛上,一边拍着大腿,一边装模作样地擦眼泪,见是赵爱民,立马把哭腔收了几分,转而换成那种“邻里亲”的语调:“哎呀,赵师傅回来啦!你说说,这年月人都精得跟猴儿似的,我一个老太婆,怎的就活得这么难啊!”
赵爱民没答,只是淡淡一笑,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手腕上的手表就这么在夕阳下闪了一道微光。那一瞬间,贾张氏的眼珠子“唰”地亮了——那种贼亮的光,就像是老鼠看到油渍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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